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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友投稿】小危,我们都很想你!

“小W是好人,是新时期最可爱的人。他是我们工人的朋友,他更是我们的兄弟。真是有着像小W这样一群人,帮着解决社会矛盾。某些人应该认识到这一点,早点还小危一个公道!”

小危,那个教会我劳动法的朋友、兄弟

作者:红林

就是在前些天,才听到说新生代网小编小危被抓了,我以为我不认识,后来才知道是我所认识的志愿者小危。

以前在活动室做义工的时候,听人常常谈起小危,那时候的还没有见过他,我想小危(薇)一定很优秀的女孩子,都说她很好,脾气好,很乐于助人。认识他时,我们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饭时,我们相互介绍时,才知道他是小危,不是我想的小薇。他是一个个子高高英俊的男孩,常常说话的时候爱笑,大家都喜欢找他聊天。

大家有很多不知道劳动法,都会向他请教。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我是一个做了事一定要拿到工资的人。以前我在浙江拿不到工资,会叫一帮人去帮我找老板要工资。我其实知道那些是不好的方法,但是我们打工的也别无他法。我最恨那些拖欠工资的老板们,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就是就只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幸福好像离我们很遥远,为了生活,劳累奔波,颠沛流离,从年头干到年尾都没有钱寄回家。我跑过很多地方,很多厂都没有什么劳动法,就比如那时候的温州,从年头干到年尾,如果中途不干了吗,除了每个月借支点生活费,其他的可能老板一分都不会给。因为我们很多工人不懂劳动法,有很多工人拿不到工资,砍死砍伤老板的很多,当时在温州就有个老板,10岁左右的儿子被砍死,老板后悔不得了,说你那几万块工资能有多少,早知道付给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些到了年底,拿不到钱回家过年选择跳楼。在广东那边也是差不多,工厂都会以美名其曰的厂规,很多厂都会压一个月工资,如果中途不干了,叫自动离职,也是拿到那个月工资。很多厂都是有一天不上班扣三天工资,三天不上班就自动离职不会给工资的说法。最不好的是,看到很多无助的工友,拿不到工资就跳楼来维权的,哎,谁不想好好的做人啊。老板要是可以给工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直到认识小危他们,从他们发的劳动法小册子上,让我知道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劳动法来维护属于我们工人自己的权利,才知道我们很多维权的方法是不正确的。认识小危他们,才知道我们工人在宪法中有很多赋予我们工人的九大权利。我们有劳动选择就业权,有劳动报酬权,有辞工权等等,我记不得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付出了劳动就可以通过劳动法拿到自己应得的工资。所以我很感谢小危他们,是他们让我了解了劳动法,让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维权拿到自己的工资报酬。

所以说小危是好人,是新时期最可爱的人。最后我要说一声,小危,他是我们工人的朋友,他更是我们的兄弟。

有关部门,快还我的朋友小危自由!

作者:小熊

08年刚来深圳对劳动法律一点也不懂,当发生劳动纠纷时一个人孤立无助,任由老板处置。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像小危这些劳工服务人士,免费给我们讲解劳动法律,如何预防职业病。慢慢的学到了些劳动法知识,当有些黑心老板不给员工法定假,不给员工买社保,我们知道该如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我们都是打工的弱势群体,危志立看到尘肺工人在生命的最后痛苦不堪,花光家里积蓄,慢慢等着死去,有怜悯的心肠,想帮助他们。社会需要这些有正义感的人士,听说小危等关注劳工权益的朋友,以扰乱社会秩序罪被抓了,希望政府部门对这些事托善处理,不应把这些人士当作你们的眼中钉,他们并没有贪污老百姓一分钱,请多给他们一份自由。

想念那个和我一起演小品的小危

作者:小涛

我是因为小危才和劳工公益机构结缘的。有一天下班之后去篮球场逛,看到有人在做宣传,然后上前了解一下,后来知道了他们是宣传劳动法和职业安全健康的知识,以前对劳动法根本没有概念,这让我了解到不少的知识。小危还很热情的和我聊天,然后让我去他们的活动室,他们有一个关于工伤的小品需要人演,问我愿意参加,我当时犹豫了一下,这些人是不是骗子,但转念一想我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骗的!自己也没有事情,然后就答应了。等他们宣传结束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活动室。

到那见了挺多人,当时表演的小品让我演一名医生,小危演受工伤的工友。这个小品表演的很有意思,让大家认识到了工伤,知道自己工作的时候要小心预防,还让大家知道发生工伤可以怎么处理。等到周末我们去公园宣传劳动法的时候表演了这个小品,现场反应还不错,觉得自己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丰富了自己。然后自己也成了义工,每到周末都会去,平时下班后也会去,感觉生活充实了,在宣传劳动法的时候,有工友问我问题我解答不了的时候,我就把小危叫过来,他会很耐心的帮助工友解决问题。

小危一直坚持做公益事业,一直为身处困境的工友呐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帮助尘肺病工友维权的时候竟然被抓走了,到底犯了哪条王法。真是有着像小危这样一群人,帮着解决社会矛盾。如果这些矛盾不解决,受伤害不能得到解决,就会仇视社会,极端的就好报复社会,当政者应该认识到这一点,早点还小危一个公道。

我认识的小危,就像我的亲人

作者:小林

2010年,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外出打工来到了世界工厂的深圳,第一次接触到了深圳的热闹和繁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城市的冷漠与无情。工厂赶货的时候就让你没日没夜的拼命加班,淡季的时候就随随便便的把你开除,或者就又发给你最低的基本工资,逼着你主动辞,等到年底赶货又不准辞职,扣着你的工资,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在满是毒气的车间劳动.种种的不公平待遇…让我们这些打工者生活的很无奈。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的途中遇到了危志立,我们工人阶级的战友兄弟,他和他的工友们正在宣传劳动法,帮助广大的农民工了解认识劳动法,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国家还有这样的一种法律来保护我们农民工。当时的我听的热血沸腾,就问他还会定期来吗?我想和你们一起维护了工人的尊严和权益,做一个有意义的义工,他说非常欢迎。从此以后我每个周末都会去跟他们咨询,学习,宣传劳动法。让我知道了我们农民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劳动者和老板的地位是平等的,当我们的权益受到侵害时我们就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

除了学习法律知识,他们也让我们在外打工感觉到有人在关心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诉说,有个人可以说说知心话,小危是一个最爱听我们唠叨的人,从来没有见他不耐烦过。每当放假到活动室,就好像回到家,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虽然我现在不在深圳,但是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的朋友,危志立到底哪里违法了,怎么就乱社会秩序了,还是动了某些人的奶酪了。

【工友来稿】我所熟悉的手牵手活动室,我的小危

【工友来稿】我所熟悉的手牵手活动室,我的小危

*这是一篇曾经参加过手牵手工友活动室活动的工友回忆。在他眼里,小到一起做饭、游玩,大到为工友提供法律咨询、帮工友争取应得的社保和公积金,都证明了小危的爱心和行动力。作者希望,这个社会能有更多像小危一样的人,十年如一日为底层劳动群体努力发声,为所有人争取正义、平等、权利!



活动室的蓝工衣小队开始在沙井上寮,后来搬到福永,在福永还搬了几个地方,再次无奈被迫搬迁和最后被迫关停,都有一双幕后的黑手在作梗。活动室最后没有了办公场地,我们还和其他的社会组织合作展开了活动。在异地他乡,能遇到小危这样的人,和他们在一起过的人才最清楚。很怀念一起走过的一段美好时光!

小危平常里会比较低调,经常整天都在电脑旁编辑一些需要的宣传单张和劳动法律小册子。只要出去宣传,他就负责拿大海报及几大袋宣传资料和小册子。在活动现场,他帮忙给义工拍照留纪念。当时我觉得,像这样的大学生,刚毕业就从事这样的工作,和工友生活在工业区里,应该是一时的激情。没有想到,他十年如一日,都在为社会底层的劳动者发声,绝对是有信仰、有良心、有热心的大义大爱的人。作为名校的大学生,一身知识,为平等、正义、权益做着一线的工作,直到现在都依然在从事相同的工作,你是好样的,认识你是我的骄傲。谁真心帮助我们,我们内心最清楚,能够认识你更是很幸运,我也会尽自己所知帮助身边需要的工友,同时呼吁劳动者群体要勇敢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权益不应该是少数人去争取,而更应该关于所有人。

在介绍一下自己:一线的作业工人,2013年时,自己正遇到工厂的各种刁难,在工业区看见蓝工衣义工队正在宣传劳动法律法规,收下了一份宣传册后,学习了法律知识,通过法律争取了自己的权益。我的个案经历了投诉,仲裁,一审,二审,补缴社保,住房公积等所有事情,清楚了理解整个过程是多么艰难,明白作为一个普通劳动者维权的艰辛,还好有了他们的协助和鼓励,我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经济补偿和补缴了两年的社保及住房公积金,在维权期间及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积极参与了许多的活动,经常到工业区,公园和广场人多的地方去宣传劳动法律,职业安全健康及女工权益等知识,我们有个超级大qq群,人数多达1600多人,在群里每天有新人在群里问一些自己关心的话题,都有热心的工友帮忙解答,有时工友解答不上来的,小危他们就会解答,这样帮助了许多无助的工友。

节假日我们打工的,在外也无聊,放假小危都不回家陪父母,也不休息,在活动室给工友举办各种活动,一起AA制聚餐,一起自己动手做拿手的家乡菜,一起外出游玩,周边的凤凰山,梧桐山,中山公园,深圳湾公园都留下过我们的足迹。工友们一起做游戏,相互介绍,谈论工作生活的开心和不如意的事,大家分享各自的经验,分享自带的水果,零食,我们吃百家食物,虽然简单,但也其乐融融!下班没有事,大家都喜欢上活动室坐坐,和小危他们聊聊天。

在活动室参加活动的时候,在2014年还参加过一次《第一代外来工养老保险状况调研发布》,看到有学者还有其他的公益人士为我们底层发声,那时我就感觉到打工者的工作条件和待遇越来越好,离不开他们的付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现在却很少有为工人群里发声的平台,媒体。我们需要有良知的学者,需要像新生代这样为工人发声的平台,像危志立这样十年如一日为底层劳动群体努力发声的人,不应该受到迫害,他们是真正的高富帅,是有良知的英雄。所有人要勇于发声,关于正义、平等、权利,所有人都应该去争取,去支持!

一线工人:蒋荣祥

2019年4月5日于深圳







重磅!上百名湖南尘肺工友共同声援《新生代》被捕编辑!

重磅!上百名湖南尘肺工友共同声援《新生代》被捕编辑!

4月15日,上百名湖南尘肺工友联名致信中华全国总工会领导,要求全总敦促深圳警方立即释放因支持湖南尘肺工友维权而被捕的《新生代》编辑杨郑君、危志立、柯成兵,敦促湖南和深圳政府尽快落实对尘肺工友的赔偿与救助方案!

湖南当地政府虽然早在去年底就收到深圳市政府转去的3亿元救助和赔偿款,但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出合理的赔偿和救助方案。迄今为止,桑植县政府只向工友提供了“三期900多元,二期600多元,一期500多元,工亡家属没有”的每月生活费救助方案。这个方案根本无法满足工友和家庭基本的生活需求,还企图分化患病和工亡家属。工友们坚决反对这个方案!

因此,4月12日,湖南桑植县上百位尘肺工友打算集体前往深圳,继续维权,但遭到当地政府拦截、恐吓、拖延。张家界市领导声称,政府将成立包括工人代表的工作组,前往深圳谈判。但是,工友们深深地懂得:

没有团结一心的行动,政府就不会主动给出合理的方案,自己的合法权益也永远不能得到保障!

尘肺病群体、桑植县工友也一致强烈要求:

深圳警方立即释放《新生代》编辑杨郑君、柯成兵、危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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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尘肺工友致全总联名信原文

尊敬的中华全国总工会领导:

您好!

我们是来自湖南省桑植县的尘肺病工人。给您写这封公开信,希望全国总工会了解尘肺工人生活与维权的困难,并关注热心社会人士杨郑君、柯成兵和危志立因帮助我们尘肺病人而被捕的事件。

我们这些工友,最早在90年代初就来深圳打工了,我们见证了深圳从一个小渔村发展到现在的大城市。刚来这里,我们都很年轻,一身的力气,抱着努力打工挣钱养家的念头,去干那些最脏最累的活。我们有老乡在深圳打风钻,工资比工地上别的工种高,赚了钱,也带着我们全村的壮年男子一起下深圳干。

我们那个时候下井打风钻上来,鼻孔里都是粉尘,自己买了医用的棉口罩,用了之后要洗很久才洗得干净,但还是洗了再用,用了再洗。但是当时管理不规范,建筑公司没有跟我们签订劳动合同,也没有给我们买社保,也没有配防护。

直到现在,我们都被查出患有尘肺病,但是想要拿到职业病工伤赔偿却比登天还难。当我们要去跟地产承包商讨赔偿,却因为历史原因,没有劳动关系证明,无法走法律程序,我们只好向深圳市政府要求赔偿。2018年,我们上百个尘肺工人和家属去深圳维权了十几次,每次都被强行遣送回家,最后,深圳和湖南的政府终于承诺给赔偿,但赔付方案是未经谈判就确定的。在我们的眼里,赔付数额偏低,方案不合法不合理,无法满足尘肺工友们抚养子女、赡养老人、家庭生活和看病医疗的需要。到现在,尘肺病救助方案也没有落实下来。

尘肺病,是一旦感冒都可能导致丧命的病。自从患病以后,我们呼吸越来越困难,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们丧失了劳动能力,随着病情的恶化,会遭到并发症的折磨,我们的妻子、孩子都因为照顾我们这幅病弱的身体而辛劳痛苦,也因为我们的将窒息而死的命运伤心难过。我们心里也难受,我们再也没办法赚钱养家,还给妻儿老小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和精神压力。我们逼不得已,才走上维权的道路。

在维权的道路上,我们长途跋涉,到了深圳又没有条件住酒店,被送到过收容流浪人员的救助站,也睡过政府部门冰凉的地板,有许多工友在来回奔波中加重了病情,甚至有兄弟没熬到结果就去世了。我们从2018年初的冬天开始维权,到了2019年初的冬天,都没有得到公平合理的赔偿方案,其间还欠债无数。今年过年前,在村里,没有几家尘肺工友是不被债主上门催债的。而政府赔偿的那一点钱,连很多家庭的债坑都填不满。

在绝望当中,《新生代》的编辑杨郑君、柯成兵和危志立帮助了我们。他们到我们的家乡来探望住院的重症工友,来我们深圳的维权现场关心我们的生活,也给在维权中感到害怕和失望的工友安慰和鼓励,同时也把我们维权和生活里面的困难记录在网上,也告诉我们社会对我们的关注和支持。虽然政府的人警告过我们不要跟外界接触,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我们心里越来越清楚,如果没有媒体和社会人士的关注,我们弱势的尘肺工人维权太难了。而且《新生代》的编辑对我们的关心和支持,他们的善良和正义,都是不掺假的。我们尘肺病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们早就把他们当做我们的好兄弟、好朋友。我们尘肺病人知识不高,身体也不好,但是我们的心是明明亮亮、清清楚楚的。

2019年1月和3月,杨郑君、柯成兵、危志立被分别因为“寻衅滋事罪”抓捕,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很多工友非常难过。我们还看到消息,看守所的人说我们的三个朋友是被工人利用了,我们感到非常地愤怒。我们不明白,帮助我们这些绝望的工人,为什么是有罪的呢?如果他们有罪,我们这些失去了劳动能力、健康身体甚至整个家庭的弱势群体,是不是也有罪呢?我们和《新生代》的三个编辑是平等的,他们都是很谦逊的人,愿意听我们这些底层工人说话,我们愿意向他们倾诉,他们愿意帮我们的把维权的故事都记录下来,让社会关注我们这个弱势群体。这怎么就是我们利用他们了呢?

我们都希望,等我们维权成功了,请这些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们,到家里来做一做客,吃一吃我们那里的土菜。尘肺病群体桑植县工友强烈要求:深圳警方立即释放爱心人士杨郑君、柯成兵、危志立!

中华全国总工会是我国维护职工群众的合法利益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因此,我们向中华全国总工会呼吁:

1、敦促深圳市政府释放帮助尘肺工人的热心人士杨郑君、柯成兵、危志立。

2、介入湖南尘肺工人维权事件,考察尘肺工人的生活困难与合法诉求,敦促相关部门根据工人的实际情况及相关法律,开启平等谈判,落实赔偿与救助方案。

致敬!

湖南省张家界桑植县全体尘肺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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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工人上访诉求书

1.针对具有劳动关系的尘肺工友,深圳市赔付方案制定不合理,赔付基数偏低。由于绝大多数工友因为尘肺病已经丧失劳动能力多年,法律规定的本人工资已经不具有参考意义。赔付方案中的本人工资建议参考当下同行业的工资水平和深圳上年度月平均工资。根据《工伤保险条例》第三十五条所规定的待遇进行计算。目前,深圳市政府提出的赔付方案中,按照用工之日的当年本人工资作为赔付基数,导致出现工龄越长,赔付金额反而越少;相同伤残等级,赔付金额差异巨大。

2.针对通过据实认证确定事实劳动关系的尘肺工友,深圳市提出的分级救助方案在救助金额、覆盖人群及救助内容均不符合现行的法律法规。根据《工伤保险条例》、《广东省工伤保险条例》均未找到深圳市政府提出“一期12万,二期17万,三期22万,工亡24万”救助金额的计算方法;救助方案覆盖人群方面也存在违规情况,有数十名符合深圳市救助方案救助条件的尘肺病工友并没有获得救助;救助内容仅包括发放一次性伤残救助金,不包括免费医疗待遇、持续的生活护理费、持续的伤残津贴以及工亡待遇,难以满足尘肺工友抚养子女、赡养老人、家庭生活和看病治疗需要。

3.针对已确定劳动关系,因患尘肺病死亡的工友,深圳市仅提出向其家属支付一次工亡补助金24万元,不符合《工伤保险条例》第39条、《广东省工伤保险条例》第37条规定。根据《工伤保险条例》应给予家属丧葬补助金、供养亲属抚恤金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

4.深圳市政府滥用执法权对维权工友进行暴力伤害。2019年1月7日,桑植和汨罗尘肺工友四十余人按照《信访条例》依法上访,但遭到深圳市政府疑似身穿机训大队服装的武警暴力殴打,七名尘肺工友身体出现不同程度伤害,导致一名尘肺一期的工友病情加重。

5.桑植县政府恐吓尘肺工友如果继续维权,尘肺工友子女上学将受到影响,逼迫存在事实劳动关系的尘肺工友签署《申请救助承诺书》,违法要求尘肺工友放弃针对不合理不合法赔偿和救助上访和诉讼权利。

6.桑植县政府迟迟未出台1亿救助桑植尘肺工友的爱心基金使用办法,始终拖延发放工人生活补助和医疗补助,不符合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0部门以国卫疾控发(2016) 2号印发的《关于加强农民工尘肺病防治工作的意见》。

7.深圳市政府执法部门多次骚扰,非法扣留支持我们的社会人士。在1月8号和3月20号,深圳市把一直支持我们的杨郑君、柯成兵、危志立进行刑事拘留,至今未放。



【工友来稿】危志立是我的男神,他曾帮我逃离传销组织

【工友来稿】危志立是我的男神,他曾帮我逃离传销组织

*这是一位广东工友写的文章,原标题是《我的男神小危》。危志立(小危)在服务工人社区的时候偶然认识阿陵,和他成为了朋友。之后,小危帮助他逃离了被传销组织扣押的险境。听到小危因为帮助尘肺病工人追讨赔偿而被深圳警方刑拘,他非常着急,希望说出自己和小危的故事,让大家知道小危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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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

我与小危相识于2012年的一个冬天,我依稀的记得,那时候我刚刚从中山市来到繁华的深圳。那时我刚刚进了深圳市宝安福永的一家电器制造厂,但是心情特别郁闷:我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深圳多么美好,那些打工的人们多么开心呀。可是我来到的深圳,跟我心里想的很不一样呀!

我那时抑郁了,天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已经迷失在生活和工作里。

我记得那是一个阴天,我下班走出厂区的后门,看见两个年轻人在发报纸,一个女孩子用扩音器说着“合法合理维护工友权益”的句子,旁边一个男孩子就在发报纸。那男孩子个子很高,瘦瘦的,长得文质彬彬。我想如果我是女孩,我都会心动。

哈哈!他就是后来和我成为朋友的小危,危志立。



那男孩子拿着一份报纸发给我,我顺手接过报纸,微微冲他一笑表示谢谢。我拿着报纸回去出租屋后,才看到“工业区”几个大字。

这份报纸触动着我,内容全部都是关于工人们的故事,里面没有任何广告。我当时非常好奇现在还有人这么关心我们工友?我感到很欣慰。

当时我非常好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关心我们工友。但我还是有点害怕他们,对他们存在很多疑问。我就去打听他们的背景,有工友说,他们表面关心工友,背地说不定搞传销组织呢!也有工友说他们在做工友法律宣传,是热心人士。



我当时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就让一个老乡和我一起去那机构一看究竟。

我去到那里时已经下午了,他们机构在一个城中村里,租一个复式农民房。我和我老乡一起去到他们那,派报纸的那个男孩子小危接待了我,向我介绍了他们机构叫“手牵手工友之家”。

小危带我们参观了机构,然后让我自己看一些工友的法律知识读本,和其他在那边玩的工友聊天。慢慢地,我确定了他们其实没有做任何商业活动,也没推销任何物品,也没要收我一分钱。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的名字是危志立。他是广东人,大学毕业的。我慢慢地加入了“手牵手工友之家”,成为他们的志愿者。不加班时我就会去参加他们在各个工业区的劳动法律宣讲和帮忙给工友派法律资料。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工业区开展女工防家暴知识宣传。

这样一次次地,我和小危开始做朋友。我觉得他很好相处,非常风趣幽默,而且还会边弹吉边唱歌。我当时非常崇拜他,我常常感觉自己好菜,啥都不会,我就天天和小危套近乎,想吸取他身上的优点。

小危非常平易近人。他那时留着一头乌黑的卷发,非常具有艺术家气质,在我心里就是我的男神。我经常过来找他聊天,或者一起去吃炒粉、喝啤酒,谈天说地。

我们喝酒的钱大部分时间都是小危支付的,他每次都说:“我收入比你高,应该我来请。”

我把小危看成是我的好哥们,我生活中遇到任何事,只要他有空,都会跟我见面,和我谈谈心并帮助我,给我一些建议。



相助

2014年的一个冬天,我失业了,迟迟没有找到工作。在很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以前上学时玩得很好的同学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去他天津工作。他说,一个朋友在天津的一个酒店里承包了业务,现在他在那里做糖艺,需要学徒,问我要不要过去。

我当时就觉得学点手艺还是明智的选择,我决定去天津了。

到达天津已经是晚上了,我同学就叫两个朋友给我接风,我当时有点感冒,他买了一瓶500ml的老村长,点了一个云南过桥米线,3个人轮流给我敬酒。见到老同学我当时很高兴,就喝了,结果自己就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进去了他们集体大宿舍。

早上醒来,我才知道我被骗进去传销组织了!

当时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没有钱。我就想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以前传说中的传销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但是,我就这样在里面待了28天,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不想待了,当时都被弄得有点抑郁了。我想出去,可是我又跑不了,因为传销组织里天天有人看着我,失去自由,根本跑不了。

我就想办法取得他们信任,把我的手机骗到手,利用上洗手间的时间发信息告诉别人,想让其他人帮忙报警。可是我想来想去不知道给哪位朋友打电话好!一般朋友,如果我这样告诉他,他肯定会被吓到,或者以为在开玩笑的。

我当时就只能想到小危了,因为我们以前经常聊天,他非常懂我,也懂法律。我立即发信息告诉他我在天津遇到传销了,请小危帮忙从广东报警。

小危马上开始报警。后来我从他朋友圈里才知道,他报警的过程也很艰难,好像被不同地区踢皮球了。但是最后他还是联系上了天津的警察,我被当地民警开车带到天津火车站,才安全地离开了。

之后小危给我打电话,问我出来了没。他还主动借了我200元钱给我,让我快点安全地回家。我当时心里非常温馨,我觉得,认识他真好。



我被关在传销组织里的28天,白天要被接受教育,要参与他们很多游戏;晚上大脑才能判断他们给我教育的知识是否正确,两股思想不停地在脑子里打架。所以一到晚上,我就头疼欲裂,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抑郁了,非常的失落。

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次我没能出来,我其实都已经想好,要自杀了。

小危和我已经相识9年了,已经比亲人还要亲了。

以前我看到他常常跟他女朋友大兔开玩笑,指着我对她说:“我是同志,我喜欢他!”搞到我参加志愿者活动后,大兔过来看他时,我都不敢直视她。真是又好笑,又尴尬。小危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开玩笑的有趣的人。

其实本人是直男一枚,我崇拜小危,人生里可以遇到多少知己呢?我希望小危可以早日平安回来,我要告诉他:你永远是我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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